包包不是面面

1*如果无用,就不要如果了

      自从温客行一夜白头,经脉俱损后了无生气的被他从那个该死的山洞里一路抱出来找到叶白衣的那天起,周子舒就没再睡的沉稳过。

       一旦入梦,所梦皆是温客行那天低垂着头,他曾经很喜欢的那一头青丝却堪比白绸的丝线,夹着霜雪飘过他的唇,和温客行的手一样,冰凉的很,那是让他痛不欲生的温度。

      但是温客行终究是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汤药和治疗后艰难的恢复了心跳。温客行怎么也忘不了他茫然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子舒在他身边又哭又笑的样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天窗首领那种高冷的模样。

       他就像做了一场以为再也醒不过来的梦,醒来了却茫然若失,又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好像没什么可以再担忧的,却也没什么能担忧的了。


       “这已经是第五天晚上你睡不着了。”本应该已经在他身边熟睡的周子舒突然开口,睁开了眼睛,认真的望着他。温客行被冷不丁抓了一个现行,都来不及闭上眼睛装睡,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的抓住周子舒袖子的一角,没等抓稳,又被那人不客气的一把把手攥紧,逃不得。是一个捧在手里又握在手心的姿势。其实温客行也没想逃,周子舒这么抓着他,就像呵护着一朵无根的蒲公英,周子舒就是蒲公英的扎根的土。

       温客行看着他又半支起身子,一本正经的把快在自己身后垒成城墙的被角又掖了一下,再妥帖的把自己冰凉的双手双脚贴在他自己身上暖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圈慢慢的红了。周子舒忙乎了一阵躺下,却发现媳妇儿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顿时心慌了:“是哪儿疼吗?还是哪儿不舒服?”说着又要给他传内力缓解经脉的疼痛。温客行哭着摇摇头,把脸埋进周子舒的颈窝:“我,我想阿湘了……”还有曹蔚宁那大猪蹄子,还有我爹娘……还有喜丧鬼和艳鬼……

       自从和莫怀阳一战之后,又直接被叶白衣从醉生梦死里叫醒去救他,没有时间留给温客行去缓缓他的锥心之痛,周子舒快死了又给他一刀。之后有一直在鬼门关徘徊,时至如今,还真的没有去好好儿宣泄那一日的痛彻心扉。

       周子舒轻轻的抚着他那一头白发,温客行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衣服哭湿了,从一点渐渐连成一片,又从一片变成囫囵整个周子舒,他哭的像个孩子,周子舒心疼的无以复加。

       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怎么会有那么多割舍不下的伤心,为什么世上不能有一种药,可以让他替他承担一切伤痛?

       他嘴上叫着老温,心里却把他当成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别人说他歹毒,恶名昭昭,在他这里,就分明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又纯粹的孩子。他想要的,从来都比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狗东西都光明磊落而美好。

       “阿温不哭了。”周子舒从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刨出来温客行哭的楚楚可怜的一张脸,温客行一边吸鼻子一边泪眼昏花的望着他:“阿絮,臭丫头喊我哥,让我替她杀了莫怀阳那老头,可是,可是我却让那活该千刀万剐的老头死的那么容易,太容易了啊……”周子舒低头掰开他攥着自己胸口衣领的手,温柔的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你不是把大巫的红绳给他们了吗,曹蔚宁会等到阿湘的,阿湘也会很高兴的,你没有去陪她,这会是她最高兴的事。”

        莫怀阳那一剑太凶险,伤到了他的心脏和肺部,温客行哭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咳嗽,嘴唇也泛起青紫,周子舒把他扶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一边咳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哭,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不已。

       他伸手点了安神香,幽幽的香气散开,温客行慢慢的停止了咳嗽,呼吸绵长,呼出的气散在周子舒脖颈上,晕染了一片粉红。

       温客行又抽泣了一会儿,总算是平复心情了,就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慢慢睡着了。压在他肩膀上的重量慢慢加重,就像是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一样,一点点加重,多久他都愿意等。


         “果然发烧了。”叶白衣无语的看着抱着人不撒手的周子舒,“你这侍女也当的不太称职啊。”周子舒瞥了叶白衣一眼,不肯说话。“怎么,你还埋怨我把这臭小子叫醒啦?!”叶白衣没好气的倒了杯茶,“省省吧你,把你自己气死这混蛋也就是这么个破身子了。”周子舒起身去拧了一把热毛巾,放在温客行头上之前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才放上去:“温度还没有退下去。”

       避而不答。

       “我好好儿的养着,他肯定会好好儿的。”周子舒想了半天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伸手握住了温客行滚烫的手,轻浅的笑起来,眉眼间都是满足和幸福,“所以,叶前辈,大巫快到了吗?”


        可以在评论区给我点梗哦😊

        OOC是我的……也有私设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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